&esp;&esp;陈重阳拍拍ek肩膀,装得一本正经:
&esp;&esp;“此次任务艰巨!不抓人……我们抓奸。”
&esp;&esp;ek一脸震惊地挑起眉毛:“抓奸……哇塞!”
&esp;&esp;“谁的?”
&esp;&esp;陈重阳给ek一个眼色。
&esp;&esp;ek心领神会地看向谢醒:“哇!醒哥!你什么时候搞得对象……”
&esp;&esp;“哈哈哈,行了,你可别刺激他了……”
&esp;&esp;晚上八点。
&esp;&esp;钻石公主号的大厅里金碧辉煌,水晶吊灯从穹顶垂落,落在鎏金廊柱与猩红地毯上,把空气都染成了暖金色。
&esp;&esp;衣香鬓影,奢华迷醉。
&esp;&esp;交际的笑声与华尔兹的旋律缠在一起,热闹得让时一有些晃神。
&esp;&esp;夏应京攥着她的手紧了紧,她才低头看向自己的礼服。
&esp;&esp;一条月白色的抹胸纱裙,腰间系着条银灰色缎带,打了个松垮的蝴蝶结。
&esp;&esp;时一本想穿件简单的针织裙应付,可夏应京晚上亲自把礼服送到房里,笑着说:
&esp;&esp;“去派对哪能敷衍,我的女孩该是最耀眼的。”
&esp;&esp;而他自己,穿了套炭灰色西装,领口系着银灰色领带,与时一的缎带恰好呼应。
&esp;&esp;“紧张吗?”
&esp;&esp;夏应京低头凑到她耳边,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&esp;&esp;不等时一反应,夏应京已拉着她穿过人群。来到一架钢琴前。
&esp;&esp;钢琴区原本坐着位穿燕尾服的琴手,夏应京停下脚步,与琴手低声说了几句。
&esp;&esp;琴手听完,笑着点了点头,便离开融入了人群。
&esp;&esp;夏应京转身,朝时一伸出手,掌心向上,绅士得像个从旧电影里走出来的人。
&esp;&esp;“陪我弹首曲子?”
&esp;&esp;时一还没来得及点头,夏应京就已牵着她走到钢琴前,自己单膝跪在琴凳旁,替时一拂了拂裙摆上的褶皱,才直起身坐下。
&esp;&esp;琴凳刚够容下他一人,夏应京坐得端正,指尖悬在琴键上方时,大厅里的喧嚣似乎都淡了些。
&esp;&esp;一首《爱的礼赞》。
&esp;&esp;指尖修长,按在琴键上时带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,让原本跳舞的情侣们停下脚步,顺着乐声看过去……
&esp;&esp;端着香槟的宾客忘了碰杯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钢琴前的男人身上。
&esp;&esp;华尔兹的旋律停歇,&esp;笑声止住,整个大厅只剩下流淌的琴声,如同月光落在海面,把空气都浸得柔软。
&esp;&esp;一曲终了,夏应京优雅抬手,他没有起身,反而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。
&esp;&esp;方正,是深红色的。
&esp;&esp;时一的呼吸顿住,她只看着夏应京起身,单膝跪地,膝盖轻压在猩红色的地毯上,动作虔诚得像在献祭。
&esp;&esp;一瞬间来得太快,让时一不明所以。
&esp;&esp;周围的人群发出低低的惊呼,这般幸运的能够见证一对新人……
&esp;&esp;夏应京打开盒子,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钻戒,像是已经期许了很久。
&esp;&esp;主钻分外精致,火彩在灯光下流转。
&esp;&esp;夏应京抬头望向时一。
&esp;&esp;“时一……”他的声音颤抖,为了这场求婚夏应京准备了很久,字字斟酌。
&esp;&esp;“一一,你或许会对我的行为感到惊讶,措不及防……请你先原谅我的慌张和匆忙,我太过激动,陪你度过的每一个日子,我……都带着一种极为珍重的心情去守护。”
&esp;&esp;“我不想看你独自啜泣的样子,你足够温暖,优秀,在你身后,你的亮光已经高大到我不可触及,你不再是曾经的时一了,今天……最靠近极光的地方,我向你庄严地立下誓言:
&esp;&esp;“我,夏应京!会用我的一生给你回应……时一,请你嫁给我。”
&esp;&esp;夏应京眼眶红着,手里的戒指还在高高举起,藏在心底的秘密,天窗般破开。
&esp;&esp;周围的欢呼声炸响在时一耳边,掌声混着对他们的祝贺。
&esp;&esp;一切的一切在时一眼中汇聚成大片晶莹。
&esp;&esp;眼泪猝不及防地滚落,时一想说“好”,喉咙却哽咽得开不了口,只能用力点头。她擦去泪水。
&esp;&esp;“嗯!我答应你!”
&esp;&esp;她终于喊出声,声音带着哭腔,却格外清晰。
&esp;&esp;夏应京开心的笑起来,取出戒指,轻轻套进时一的无名指。
&esp;&esp;他站起身来,想要抱住时一。
&esp;&esp;“ek,切线……”陈重阳在耳麦轻说
&esp;&esp;“啪嗒——”
&esp;&esp;水晶吊灯的光骤然消失,暖金色的大厅瞬间陷入漆黑。
&esp;&esp;“嗯?!怎么回事……什么……?”大厅的人群骚乱起来,惊呼与尖叫此起彼伏。
&esp;&esp;混乱之中,撞到了桌椅,香槟杯摔碎一地。碎裂声刺耳得让人发抖。时一刚要抓住夏应京的手,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。
&esp;&esp;时一痛叫,想要抽出手:“呃啊……谁?!”
&esp;&esp;力气大得惊人,指甲几乎嵌进她的皮肉里,还带着一种冰冷的粗糙感。
&esp;&esp;“应京!”时一大喊,声音却被混乱的嘈杂声淹没。
&esp;&esp;“应京!我在这里……我在这!应京!”
&esp;&esp;下一秒,一只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嘴,掌心带着股刺鼻的化学药水味,让她几乎作呕。
&esp;&esp;时一拼命挣扎,脚踢向身后的人,却对对方来说纹丝不动。
&esp;&esp;黑暗像潮水般涌来,裹着她的四肢,让她想起自己被关进酒窖的恐惧。
&esp;&esp;她看不见夏应京的脸,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在远处喊“时一!”继而被越来越近的混乱声盖过。
&esp;&esp;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,头也越发昏沉。
&esp;&esp;攥着她手腕的力气很大,捂住她嘴的手堵住自己的一切哭喊,时一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。
&esp;&esp;身体被人拖着往后走,高跟鞋掉落。
&esp;&esp;“呜……夏应京……你救我……应京!。”
&esp;&esp;时一在掌心下泪流满面,意识即将在理性边缘涣散,她听到那人附在自己耳畔。如若恶魔低吟:
&esp;&esp;“好久不见啊……宝贝儿。”